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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年健康剧情“反转”,我关心的是背后民营体检的整体困境

七月 31, 2018 - 36氪

美年大健康的剧情轮番更新。

事情缘起是美年前员工的发文“爆料”,涉及癌症患者漏诊、用早已死亡医生违规签发报告、报告署名与在岗医生本人不一致等情况,让美年健康市值一日间蒸发68亿。美年健康随即表示“遭遇有组织黑公关,已向公安机关报案”,并公布“死亡医生”的健在声明力证清白。昨日,事件主角也表示无意对抗美年,很快会签和解

无论结局如何,美年健康短时间内都很难克服消费者的信任考验。36氪将本事件拆分成几个要点加以分析:

为啥查不出来癌症?体检≠癌检

众所周知,“无症状”不代表“无癌症”,因为癌症不像食物中毒,三五个小时就能闹得天翻地覆。除了一小部分急性肿瘤会迅猛生长引人注目外,多数肿瘤都善于“不动声色”,等到患者产生不适感,去寻医问药时,肿瘤往往已经大到影响正常生理机能。

健康体检成为了身体“检修”一个很重要的“关卡”。不过常规健康体检侧重点在体格检查、心脑血管疾病、慢性肝病和糖尿病等方面。有专家表示,健康体检的常规设备难以发现早期肿瘤,人体肿瘤从一个正常的组织细胞演变成一个直径0.5~1厘米左右的实体瘤大概需要8~10年,早期很难被看到。因此,“年年体检没事,一查出来就是大病重病甚至晚期”的现象也时有发生。

现在被主要采用的癌症筛查手段有常规体格检查,比如用触摸去寻找乳腺癌和睾丸癌的肿块;实验室取样化验,检查血液、粪便或者其他体液,寻找肿瘤标志物;以及对组织做仪器成像,包括各种CT、X光、MRI等。这些和常规的体检项目并不能划上等号。

危机的根源?或是“人才短缺”

1个多月前湖南媒体曾曝出美年大健康“冒充医生”的新闻,再结合这次的“假医生”事件,我们可以初步假设:美年健康近期的危机都来自“人才短缺”。一方面是政策对社会办医的资质要求,另一方面是优质医疗人才的长期稀缺。

对于民营体检中心,目前卫生行政部门的监管还依据卫生部《健康体检管理暂行规定》的内容来进行管理,要求开展健康体检业务的医疗机构必须:登记的诊疗科目至少包括内科、外科、妇产科、眼科、耳鼻咽喉科、口腔科、医学影像科和医学检验科;至少具有2名具有内科或外科副高以上专业技术职务任职资格的执业医师,每个临床检查科室至少具有1名中级以上专业技术职务任职资格的执业医师;至少具有10名注册护士;另外,不同检验项目还有额外特殊要求,例如,核磁属于特殊设备,上岗医生除了需要医师资格证、执业资格证外,还需MRI技术员上岗证。 

根据美年健康的年报:2017年底,美年健康拥有体检机构400家,服务团队30000人;而2016年是300家,团队20000人;还提出了2018年底要达到600家,2020年底达到1000家的战略目标。如果按其每家分院100名服务团队的计划,这意味着其团队数量也将以美年上万的速度扩张。

为此,美年健康还提出了“百万年薪院长计划”,即内部培养100-150位分院院长。但就算计划顺利实现,跟上美年健康未来3年每年200家体检机构的扩张速度似乎也显得捉襟见肘,更何况一般的执业医师和护士也属稀缺资源。外界也因此认为:不排除美年健康有违规“冒充医生”的可能。

民营体检的困境何在

近年来,随着民间办医政策的不断开放及普通群众健康体检意识的增强,民营体检机构逐步崛起。

相较于民营机构,公立医院的本职工作是为患者提供诊断及治疗服务,体检只作为辅助业务而存在,往往千篇一律;相对来说,民营体检机构是医疗细分领域分化的结果,服务理念、质量、个性化等方面存在明显优势。

但目前中国体检市场中,公立医院仍占绝大部分份额,民营机构只占其中一小部分。据《中国卫生和计划生育统计年鉴》数据显示,2017年全国体检人数增长到 4.56 亿人次,在这当中民营体检占全国市场份额大约 10%。其中涉及两个关键要素:公立民营的竞争以及自身质量的把控。

首先,公立医院把住了高水平学科建设、行业协会管理的主导权,三甲医院更是具备优质的专家资源、强大的政府背书及品牌优势;相较之下,民营健康体检机构在“公信力”上会有所缺失,即便走连锁经营路线和投入大量资本运作,短时间内可能很难有大的发展。其次,由于民营体检较少涉及诊断等环节,主体业务不会直接对人的健康施加影响,规模效应中对检查质量的把控就更难。质量一旦不过关,“危机”也就来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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